炖鹿角

【all佣】你想许什么愿望？（1）

＊中篇吧？大概……

＊奈布布超级可爱！

＊这里奶包，欢迎骚扰

1＊

      喂喂，你听得见吗？

      唔……不会死了吧？

      那我岂不是要不及格啦……

     

      里奥·贝克躺在一片雪地里，他的眼睛紧闭着。耳边却响起了如同银铃般悦耳好听的声音，是天使来接他了吗？

      “醒醒……别睡咯……”

      他睁开乌黑的眼眸，看见的却是璀璨的蓝色。那是一个少年在呼唤他，少年生的十分好看——棕色的发丝看起来十分柔软，密集的睫毛下是明亮的蓝色，他戴着一个绿色的兜帽。

      “……你……”里奥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，他的嘴唇干裂十分缺水。

      “嘘……别说话，”少年轻轻笑了笑，雪花落在兜帽上，然后融化。“你现在有想活着的欲望吗？”

      活着？活着有什么好呢？

      里奥又重新闭上了双眼，“没有，我现在……没有那种欲望。”

      他的妻子背叛他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，他看着年幼的女儿也只得将她送到福利院里。然后——自己在这军工厂内焚烧殆尽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，上面全是恐怖的烧伤痕迹。

      “唔……”少年看起来十分苦恼，抿紧了嘴唇。

      “那可不行呢……你应该好好活着，那么这样——”少年笑了笑，露出一口大白牙，“告诉我，你有什么愿望吗？”

      你想许什么愿望呢？

2＊

      里奥坐在床上，少年在他身旁飘来飘去——虚渺的身影令里奥一阵失神。

      “好啦，我已经实现你的愿望啦，”少年挥了挥手，对着里奥说到，“你想要去看看你的女儿是吧？去吧，她正在福利院里等着你呢。”

      “……现在是，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  “是你自燃的前一天。”

      里奥的眼里出现生机，他闯出门外——奔向福利院。

      丽莎，等等爸爸……

      “唔……真是痴情的人呢……”少年看着里奥拥抱着一个棕发小女孩，眼里满是泪水。

      “唔……爸爸，丽莎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？”小女孩发出了自己的疑问，不解的看着里奥。

      里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，微笑着看着她——“丽莎乖啊……爸爸，爸爸会带你回家的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爸爸……丽莎很乖，所以爸爸不要哭。”丽莎拭去里奥眼眶里的泪水，“爸爸不哭，乖乖……”

      她嫩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里奥的后背，对着他露出了甜甜的微笑，“爸爸说过，男子汉都是不哭的！爸爸要做男子汉，不能哭。”

      “好，好……爸爸，爸爸不哭……”里奥的双手颤抖着，他粗糙的大手捏了捏女孩的脸，“丽莎也要乖乖的等爸爸啊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嗯！我会好好等爸爸的！”

      看着小女孩捏紧拳头发誓的模样，一旁的少年也有点不忍心了……人总是这样，悲情离欢。

      里奥看着女孩向他摇了摇手，然后走进了福利院……

3＊

      “这样的结局很好吗？”少年问着里奥，“你明明可以许下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愿望的。”

      里奥摇了摇头，“不，我给不了她幸福的生活。”他的眼睛仍然注视着女孩离去的方向，眼神依依不舍。“我只会妨碍她的成长。”

      “……你就不担心吗？”少年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 “她终会成长，我相信。”

      “……”少年看着里奥，也只能笑了笑。“你的愿望已达成，接下来，我会向您取走一样东西。”

      里奥张开双手面对少年，他的眼神坚定，丝毫没有一丝恐惧，“来吧，你想要取走什么，哪怕是我的生命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  少年在里奥的头上写下［生］，笑容狡黠。

      “你……”里奥吃惊的瞪大双眼。

      “里奥先生，我已经取走我想要的啦——”少年飞在半空，棕色细发被风吹散。

      “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生命诚可贵，要好好珍惜剩下的时光哦。”少年手中握着一字——［死］。

      “等等！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！”

      “奈布·萨贝达。”少年冲着他笑了笑，“记好咯！”

      “奈布·萨贝达吗？”里奥一个人留在原地喃喃道。

4＊

      裘克再一次被人们所唾弃，他的脸上全是鸡蛋和白菜。那表示不被认可，人们都在嘲笑他的表演，他是哭泣小丑，但是没有人会被他感动。

      人们所欣赏的，是微笑小丑。

      而不是哭泣小丑。

      当他又一次开始他那好笑、无味的表演时，他从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显眼的少年——那个少年总是默默的为他鼓掌。

      在那次表演结束后，他留下了那位少年，询问他为什么要为他为鼓掌。

      而少年只是歪了外头。

      “我只是在为你而鼓掌，为你精彩的表演而鼓掌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 奈布一直在寻找目标，这一天——他发现了一个好目标，裘克。

      他尽心尽力的扮演着哭泣小丑的角色，却没有人赞扬，没有人为他鼓掌。所有的鲜花、鼓掌全都献给了微笑小丑。

      这是不公平的，他也应该值得被尊重，奈布想着，并在那次表演为他鼓了掌。

      当被裘克追问着为什么的时候，奈布也只是轻轻笑了笑——

      “为什么那个微笑小丑可以被尊重，而你却不能呢？”

      “世间没有真理，但我只想为你真心的表演而鼓掌。”

5＊

      裘克每天都可以看见奈布在那个固定位置上坐着看他的表演，即使人们不喜爱他，但还是有人会默默支持着他。

      直到那一天——

      奈布被裘克抓住了肩膀，他呲了呲嘴。“……抱歉……”裘克连忙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  奈布看着脸色慌张的裘克，笑了笑。

      “你、你别笑了！”裘克有些慌乱，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你是不是要被老板解雇了呢？”

      他吃惊的看了一眼奈布，随后有低下头去：“……对，我的腿昨天被狮子咬断，再也无法表演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但是……我，我希望……”他踌躇不决，看着奈布的眼神躲躲闪闪。

      “行啦，”奈布拍了拍他的头，身体向空中飘去，“别说这些丧气话啦。”

      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，棕发少年用他那璀璨的蓝色眼眸望着裘克。

      “你……怎么……”裘克想要抓住他的手，却没有握住。

      “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哦……”奈布的声音飘渺、空灵，他用着余光瞟着裘克的左脚……那里还残留着血迹。

      “只要是你想要，我都能够实现。”

      “无论是金钱、权利、寿命……我都可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不，那些我都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  奈布停住了嘴，冷静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  裘克摘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哭泣面具，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  “我只需要你能再一次观看我的表演，然后……拥抱我一次。”

6＊

      还是那个位置，还是那个表演……但这次不再有那些不满、恶心的声音了，只有一个认真观看表演的人和一个尽心尽力进行表演的人。

      即使他的左腿不在，他仍是可以利用右腿好好掌握平衡。

      他只为眼前这个棕发少年而表演。

      表演结束。

      “啪——啪……”奈布的掌声缓慢而郑重，他看着台上的那个人——你可以散发出自己的光芒。

      裘克热泪盈眶，站在台上久久不肯移动。

      奈布对他笑了笑，一步一步走上台，站在他的面前——

      伸手拥抱了他。

      “You are doing very well, may the Virgin bless you.①”他的语气轻柔，动作温柔。

      “你的愿望已达成，接下来我就要向你取走一样东西啦。”

      他的手向裘克的左腿挥了挥，然后握住了什么东西，“这个［恶疾］我带走啦。”

      裘克看了看自己的左腿，伤口已经开始好转，没有继续恶化了。

      “哈……”他呼了一口气，“我真是太喜欢你这个傻小子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哈哈哈……我也是呢，裘克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  “喂！你叫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  裘克冲着正缓缓消失的奈布叫道。

      “奈布，奈布·萨贝达哦。”

      “你给我记好了奈布·萨贝达！我叫裘克！”

      “哈哈哈……我知道的……”

①：你做的很好，愿圣母保佑着你。